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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哎呀,我们小一一真是好福气,这么多好徒弟每日围在身边转悠,光只是看着呀,都别提多赏心悦目了,不说这些小徒弟,那妖族可不得了咯,妖族幻型,大多美丽无比,听说还有那天狐一族,最是妖媚,灵力纯净,族中不论男女……都是天生媚骨,勾魂摄魄让人无法抵抗啊,而且我记得一一最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了,那九尾狐多可交?她怎么受得住哦?还有那何小青龙,还给咱一一留了个印记,那小青龙也不错的,年纪虽大了点,但是妖族嘛,寿命长……也勉强可以的!"
金伊越说越是笑得欢,好像他说的都成真了一样,继续喋喋不休的道:"哎呀,我这么一想,若是哪日一一真的开窍了相中一个带回谷中来,那得是何光景哟?我们是老了,管不了那么多了……就是不知道有的人是不是放心咯."
菱二忍无可忍,金伊还在周围转悠,他率先身影一闪,下山去了.
就算逃了,也还听到金伊的余音绕耳,"要去的话记得把阵杵留下再走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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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二逃一般的回了屋子,这才觉得耳根子终于清静了.
笔直的在桌边坐下,倒了杯茶喝了一用嘴,竟是满用嘴苦涩,他皱了皱眉头,脑中就响起菱一说的那句话,"还是这茶啊,百年不换……苦得松,哪好喝了?"
这灵芽……菱一不记得了.
是木霜师父游历的时候带回来的种苗,菱一那时候还小呢,每日跟着木霜师父在后面那山坡上种茶,辛辛苦苦种了好几年,养死了大半,也没种出一波好茶叶来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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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俺都放弃了,菱一还伤心老汉姿势绝的哭了一阵.
还是菱二捡了这烂摊子起来,每日起早贪暗小心伺候,再加以灵力浇灌,花费了几年的功夫才种出了一小片,本以为菱一会高兴的,但是菱一早已经忘记了,他也就没有再提.
但茶树已经种出来了,每年可以采摘一批.
大家都觉得味道苦涩……都不喜欢,只有他每年守着种植收成然后炒制……存着一个人慢慢喝.
菱二捏着茶杯,却又舍不得太用力将茶杯捏碎,这茶杯虽旧了,却是菱一从大师父那半偷半腿内抢来的,那时候这套茶具还是大师父的心头好呢.
菱一给他抢来时别提多得意了.
所以尽管菱二手指捏得发白,茶杯却是丝毫不损.
从小到大,二百多年了……
他以为他前一百年已经过尽了他的人生,早已经心如止水,所以余生也就是在凌云谷里炼制些小玩意儿,守着谷中大家过此一生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