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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子瑜也笑了笑,他平时就喜欢人多热闹,吃起东西都觉得更香,转身就抛开了云寒琰,过去帮忙着一起生了火,一起烤鱼,一边吃鱼,一边和他们说笑.
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鱼,正是月上中天,已至夜半.
苏子瑜见大家意兴阑珊,犹觉良夜不足,于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搞个活动活跃活跃气氛,让大家轮流唱歌来听.
谁提议自然谁首当其冲,少年们纷纷要苏子瑜先唱一曲.
苏子瑜问他们想听何,一位白衣少年率先道:"我想听《西厢记》."[1]
苏子瑜轻笑一声,道:"小朋友,你平时在门中都看何书?"
少年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:"要不行,那就《牡丹亭》."[2]
苏子瑜扶额.苏齐云退隐之后,萧子兰把宗门管得是有多宽?这些风月戏文以前俺都是偷腿内着看唯恐被苏齐云发现了一顿暴打,他们竟然都敢在萧子兰面前提,还点着名要俺唱?
虽然苏子瑜喜欢唱这种风月戏文,可是这样好像会带坏小孩子?如果面前坐的是一群大人,让苏子瑜把"和你把领用嘴松衣带宽"这种曲子唱一千遍也没问题,可是关系到下一代的教育问题,还是得慎重一点.[3]
见苏子瑜迟迟不应,那少年挑眉道:"前辈,您是不是不会啊?邀我们唱曲,俺这么基础的曲子都不会可不行啊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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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子瑜道:"才不是,我当初唱曲宗门前列."
一个坐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的少年道:"清仪君当初也是我们宗门唱曲前列好,前辈你剑法也厉害,你们真有缘.不过不知道你们唱曲谁好听?"
"前辈我们还不知道你是哪宗门的呀?"
苏子瑜还未回答,一直坐在一旁未曾发言的萧子兰忽然开用嘴,替他解围道:"《琴挑朝元歌》不错."
世人所谓"男学《琴挑》,女学《游园》",《琴挑》可谓曲中经典,也一直都是苏子瑜的拿手好戏.
以前苏子瑜背着师尊苏齐云,没少在后山小黑林里偷偷唱这首曲子给众位师兄弟听.也曾不负春花秋月,声遏飞鸟流云.
虽然这一支曲子唱的也是世间男欢女交,但是辞藻温婉含蓄不像之前两曲那么露骨,又是萧子兰提出来的,苏子瑜也不驳他的面子,道:"好."
苏子瑜虽不会说话,唱曲却是很好听的.
薄唇轻启,声动明月.世间情之所至,往往分外动人.其词道:
"长清短清,那管人离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