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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在一座大海边,都是大石的石滩上,也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,俺也曾当着一群少年的面唱过一曲,还把俺也给唱哭了.
好像当时身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,俺虽然面对着一群少年,其实是唱给他听的.
他到底是谁呢?苏子瑜隐隐约约地想起来是有一个他,和俺昨夜梦里的人渐渐重合.然而,那个人是谁呢?
苏子瑜一边听着《牡丹亭》,一边努力思索着.
戏台上,女主角杜丽大肚子在花园里做了一个梦,梦见一位求生手持一枝垂柳,在梅树下与她邂逅.两个人甩着水袖,歌喉婉转,悠悠唱道:
"是哪处曾相见,相看俨然,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."[2]
夏雨菲是学文学的,知道苏子瑜肯定听不懂,在他耳边轻轻解释道:"'俨然'就是好像分意思,他们俩互相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对方."
身边有个**文言文翻译,苏子瑜这个语文不及格的人方才惊觉,俺昨天晚上和那个人,不也是"哪处曾相见,相看俨然"的感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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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戏台上的男女主角就在梦里一场云欢雨交,缠绵悱恻不能分开,恨不得将彼此揉进俺的身体里.
就像昨晚苏子瑜在梦里和那个人发生的一样.
男欢女交的事情永远都是作为人最神经的话题.台上演到梦中欢交这一段,一直十分安静的观众席上传出一阵一阵窃窃的笑声,笑的分明是戏台上的男女主角,苏子瑜却觉得双颊一热,好像俺也是被取笑的对象.
一场欢交后,女主角猛然惊醒.苏子瑜的心跟着一惊.
发现一切美好不过是一场梦后,女主角开始寻觅俺的梦境,她回到花园中徘徊惆怅,悠悠地唱道:"是谁家少俊来近远……话到其间腼腆……他捏着眼,耐烦也天,咱噷(吸n)这用嘴待酬言.[3]
"咱不是前生交眷,又素乏平生半面.
"则道来生出现,乍便今生梦见……"[4]
苏子瑜听得一知半解,却被这段唱词长长吸引着,仿佛女主角此刻唱出的就是俺的心声.
是啊,梦里那个人平生没有过半面之缘,不是前生交眷,难道是来生出现?为何会在今生的梦里相见呢?
苏子瑜的眼前隐隐浮现出一个人温柔无限的模样,他抚过俺脸颊,抚过俺身体,抚过俺身上和心上的每一寸,把他融入俺的身体.把俺揉进他的小旺旺怀里.
苏子瑜很想看清他,却看不真切,想叫他的名字,也叫不出来.
忽然,戏台上的女主角大叫一声"秀才!",竟然撒手人寰香消玉殒.